伤立秋 可能是因为越来越老有原因,对于立秋,一次次的不情愿地过。说到立秋,就有种淡淡的失落。这从容的脚步让我不甘又无奈。我知道父亲如听见我这样子说,定会说我忘本,在我们山旯旮里的正儿八经的农民眼里,这是不屑子孙才敢说的话。因为劳作一年,就为了收这个秋。虽然现在我不是个农民了,在他们眼里我也吃上了皇粮,当了"国家人"。可是我知道在我眼里在我现在周围人眼里,我永远是个山里娃。当对收成不再与自己的温饱直接挂钩的时候。这个立秋对我就更加不盼。但今年的立秋,又有一丝浪漫的意味,虽然就是个时令,但是此时可能有许多有情的人无情的客在吃葡萄,顺便也期待一些葡萄下面的事情。当神话里的鹊桥演绎成现代人放松的借口。于是东方的情人节就更过得有滋有味了。这样一想,龙族人真是不简单,好的节日就过双份。记忆中,每年立秋母亲要是给我们包饺子吃,沾上蒜沫和醋再来点香油,就是最上等的享受了。可是立秋过后就要到地里去干很多的活,最让我害怕的就是玉米穗里的虫子,身上有各色的花条条,很胖,头像马的头。它们很笨重,但是因为营养好,养尊处优也不厉害。可是我很怕,我不想接触它们的有点软绵绵的肌肤,我恶心,也许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厌烦罢。好在现在不用去和它们接触了,穷是穷酸得很,但是最起码不用到一线去和虫子们抢食了,我在某些时候也很安慰。但这样的回想就想电影里的慢镜头,如昨晚的足球回放一样,细节让人看到一清二楚。可我的细节刻到心上不用也不想再回放了。于是立秋于我是有点我不情愿的过的。 最最可恨是那种一丝丝的伤害。不起眼的,不停歇的。我尤喜绿色,这还要归功于老舍先生,在小学时学过他的一篇<小兴安岭>,中有这样一句"深的\浅的\明的\暗的,绿得难以形容,恐怕只有画家才能够写下这么多的绿颜色来呢!"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这自然的杰作真让人类们惊叹。可是我要眼看着我的绿色在我的眼里一点点的消失,直到隆冬飞雪。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疼在心底,是隐痛,似有似无,但可能是病理的最初存在形式,我这样想。于是没有叶的陪伴,花不再开;没有叶的私窃,树不再语。绿一丝丝退去,冷一丝丝袭来。没有绿色的季节就是一个几乎没有生命律动的世界。我心如灰。当心冷了。是不能抵挡随之而来的霜雪。于是在我的记忆里,总是阴冷的冬季和一个人孤单求学的路程。从家到乡上的中学十里路,我不知走了多少遍。甚至拐了哪个弯的哪个树上有个鸟窝,我都记得很清楚。荒草连天的山上有成群的羊,这也使我温暖,我只要一看见他们就知道还有个牧羊人和我一样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这样子的过活。那时当然不懂生活的酸甜。一个立秋的节气和一个上初中的小女孩有多大的牵连和隔膜?这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来诠释的"意念"。意念?这是佛的话么?可能,一瞬间的事或许能左右或影响一个人的一辈子,佛真是不简单。我想当时如果有人相伴,如果内心温暖,或许今天这个夜晚,就不会是我在这零点静坐,瞎想,难过。于是这个立秋的夜晚又是我不情愿过的。 想到今天还是七夕,我就忍不住想起邯博群里的妒风笑月发言道: 女友几时有 把酒问群友 不知群里女子 可有男朋友 我欲离群而去 又恐机会流走 夜难眠 不应有醉 何时才能把梦有 女有黑白美丑 男有高矮肥瘦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光棍不再有 好一个孤单的人儿!怪不得妒风又笑月的哈。 又有笑生先生和道: 红豆 河水见清幽 桑树见消瘦 南来又南去的燕子 带走相思豆。 人约黄昏后,是种懒散的自由 想起红豆,放下思愁,面容会依旧? 谁到鹊桥东,望眼越重楼? 几步徘徊是种情愿的等候, 谁在鹊桥东,望眼看不够? 四步一停,三步一走,两步一抬头… 背起行装,忘记重量,挽起了衣袖, 相思红豆依旧,能否再住一宿… 放下竹篓,端起水酒,醉了的温柔。。 又一个可怜的人儿啊!一对肉眼却想越望重楼。五千年撼不动的文明让传统的东方人类们束缚自己约定的情感,规矩自己涌动的臆想,因为没有人敢主动去口水里试试。即使背上的几个星点,也是如“泰山压顶”,这中华源远流长的武术招式,更不会有人敢堂皇去试。于是中国的情人节里,都是夫妻团圆,其乐融融的过。老婆在这一天就是老大。因为其它时间里就是保姆,全天候的后勤人员。这样一想就难过。本人费了好大的劲努力不想当个一天的老大,可是拼了十来年,发现还是这样子,为啥哩?七夕在暑假呀。可是今年更糟,二领导公务缠身没回来,本来就形只影单的我,愿本想老二一回来就能替我照看一下老大,我也可享受一下。不成想就我一人可供老大支配了!这不,她又要我拿尿盆了。哎,这样的立秋,我是不情愿过的。 立秋刚到,我就涂下这样不让人喜欢东西,是因为前前后后的不高兴。盼了整整一冬盼来一个烂漫的春季,可我如仙的思绪被无情剔去了仙骨,重重的摔下九重霄。醒来,才发现,其实我原本就一个凡胎肉身,如卢生,只是做了一个美梦,仅此而已。我还是一个不安分的人,身为女子,老是去想男子们做的事。这多少有点不合情理。其实我应该扎堆的口水乱飞的论东家长,道西家短,成天婆婆媳妇小姑就很好。恨就恨天生生就了一幅柔弱女子的处表,让快退休的王老师评我:我校就这一个女老师啊!我晕,不知是高兴还是苦恼。于是当女人味十足的女子做男人们做的事,路上的荆棘从脚上一直铺进我的心里。当我以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的梦想努力,这个暑假,我又被一个日日睡在身边的人悄悄地折却了翅膀,当时旁边放着我喜的酒,这他知道。我就这样一次次的上他的当。一次次他都是以翩翩的骑白马的身份出现,醒来时我都是想着青蛙。可是我一次次越来越进化得像个鹦鹉了。这是多么不着边际的事啊,一次次就在我的思维里真实的轮翻上演。昨日群里还有人说,喜冬天。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于是我便想象寒风里我蠢笨的跋涉的样子是多么地可笑又可怜。是呀,这年,我过了两冬两秋。这样的日子是我不情愿过的。不过又咋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