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而短暂生命的缩写——奉献 ——记一等功荣立者、烈士傅平山同志的事迹 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一一四师政治部 傅平山烈士生前是三十八集团军第一一四师司令部侦察科副营职参谋,天津市塘沽区人,一九七七年入伍,次年入党,历任战士、排长、副连长、连长、曾四次荣立三等功,多次受部队嘉奖。八六年九月,他随集团军侦察大队赴老山前线作战,十二月二十七日,在执行侦察捕俘任务中,在遭敌包围危险关头,为掩护捕俘组撤离,只身与围追堵截的敌人顽强周旋,战斗六天五夜,于八七年元月一日上午壮烈牺牲,时年二十九岁。 傅平山同志的一生是短暂的。然而,他所走过的人生道路却处处闪光。他以对人民、对同志深沉的爱,对祖国、对党的无比忠诚,以无私的奉献精神,奏响了一曲崇高的共产主义凯歌! 他生得伟大,死得壮烈。 他用自己一生的模范行动实现了他生前“活着要有意义,死了要有价值”的诺言。他是部队的好战士,人民的好儿子,八十年代青年的好榜样。他的奉献精神将永远铭记在广大指战员和人民群众心中。 一、在个人和他人的关系上,他始终把他人放在第一位,先人后己。 凡是熟悉傅平山的人都知道,他就像寒冬中的一盆火,总是给人以温暖。当连长时,他象兄长一样,关心爱护战士,时时处处为战士的成长进步操心尽力。平时,每次看电影、节假日,他都要替战士站岗;每次战士有病,他都亲自把病号饭端到战士床头;每次战士过生日,他都要吩咐炊事班做碗长寿面以示祝福;每次战士家长来队,他都要亲自接,亲自送。工作中,他更是首先想到战士。侦察兵训练艰苦,危险性大,每次他都是身先士卒,冲在前面。游泳他第一个下水;爆破他第一个示范;攀登他第一个先上;格斗他第一个让战士在身上“试练”。他和爱人同在一个部队,家就安在岳父、现已离休的于副师长的住处,离连队很近。战士们把他家当成自己的家,一有空就到这里“欢聚”。他家种的葡萄、黄瓜、西红柿、鸡下的蛋,不知有多少战士品尝过;他家住房比较宽敞,不知有多少来队的战士家属在这里吃住过,战士们亲切地称他家是战士临时来队家属“招待所”。当连长两年多,全连一百来号战士几乎每个人都受到过他的爱抚和帮助。战士们经常说:“连长为我们真是把心都掏出来了。” 连队卫生员赵立堂由于家属有病,结婚两年多了还没有孩子,夫妻俩着急,双方老人更是着急。傅平山得知此事后,一方面安慰小赵,一方面和当军医的家属四处为小赵寻医讨药。一连几天,他们跑遍定州市所有医院,走访了所有亲朋好友,终于打听到市保健医院吴副院长能治各种不育症,便亲自联系,并再三催促小赵家属去看。当小赵家属拿着吴副院长开的中药处方高高兴兴回到连队时,又遇到了新的难题,连队既无煎药的砂锅,又无其他设备。傅平山就把小赵家属接到自己家里,特意从街上买来砂锅,每天让爱人给小赵家属煎药,还买来许多营养品为小赵家属补养身体。经过傅平山夫妇一个多月精心照料,小赵家属的病终于被治好了,不久便怀了孕。当小赵家属从家中写信把这一消息告诉小赵时,小赵拿着信跑到傅平山家,一进门就握着傅平山的手,感激地说:“连长,多亏你!”第二年他家属生了个胖小子。孩子刚满月,他家属为表示感激之情,便带孩子来到连队。小俩口把孩子抱到傅平山跟前,非让他给取个名不可。 他当参谋时,也是处处想着同志,帮助同志。司令部结婚未随军的同志都知道,傅平山家有一套“公用炊具”。那是八四年的一天,傅平山到通信科巩参谋住处看望他临时来队的家属。当时正赶上他们做晚饭。傅平山发现,他们只有一口铝锅,淘出米来再用它做菜;切菜没有菜刀,用水果刀代替;连一个盛菜的盘子也没有,俩口子只好围着锅吃。当时,尽管他嘴上在和巩参谋开玩笑,埋怨他家属每年只来一次,不该这样“穷对付”,可心里却暗暗责怪自己:巩参谋单身一人在部队,哪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张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在这里却没能照顾到这些,真是不应该!他决定给临时来队家属置办一套“公用炊具”。他把这一想法告诉了爱人,得到了爱人的大力支持。第二天他就用自己的钱到街上买了一套锅、碗、瓢、盆。从此,司令部不管谁家属来队,都有了现成的炊具用,再也不用为此费心了。 傅平山平时关心爱护战士和同志,在艰苦的作战环境里更是如此。从去年九月二十日赴滇作战到今年元月一日他英勇牺牲,在短短的一百多天里,他为战士做得好事,前线的战士们及他们的家属说不完,数不清,每谈及往事都止不住泪如雨下。人们还清楚地记得,出发的前一天,他让爱人到连队给每个同志检查了一边身体;他和爱人到所有住在附近的参战干部战士家里进行了走访。出发前的那天晚上,他一眼没合,上半夜,他对战士携带的物资逐件进行了检查;下半夜看一切准备就绪,才同前来送别的妻子话别。妻子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等待着他的安慰和爱抚;但他想到的却是别人,再三向爱人交待,一定要替她照顾好住宅附近那几个干部战士的家属。出发时,他把车上的好地方让给战士,自己则坚持到风大的车门口为战士挡风。车上有部电话,每天需要有人值班。他让战士去睡,自己守在电话旁,一连守了九个昼夜。战士们看着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争着抢着要替换他,但他总是微笑着说:“你们放心地睡吧,我挺得住。” 到了战区,傅平山更加关心战士。他难忘,在开赴云南前,许多战士家长听到部队参战的消息,赶来为他们送行时的情况,有多少家长拉着他的手,无比信赖对他说:“傅参谋,把孩子交给你,我们就放心了”;“傅参谋,孩子还小,到了战场,请你多多照顾孩子。” “……”。这种信赖把傅平山关心战士的火热心肠烧得更热。到了战场,要立即开设观察所。观察所设在国境线一座陡峭的崖顶上,攀援十分困难。在通路两侧,越军曾埋设过许多地雷,稍有疏忽就有触雷的危险。在侦察四连研究执行任务人选时,傅平山没等别人发言,就抢下了这个任务。他背着四十多斤重的高倍望远镜始终走在最前边开路排雷,让两名战士走在后面。战士急得流着眼泪说;“傅参谋,你是指挥员,你的安全更重要!”但傅平山却说:“光有指挥员没有战士靠谁完成任务?没关系,对付地雷我比你们有经验,跟我上!”为了隐蔽目标,山上不能做饭,每天只能吃压缩干粮。他让两名战士轮流下山休息,自己连续在山上蹲了十多天。战士们感到地几次对他说:“傅参谋,你不要再这样苦自己了,老这样我们心里不好受啊!”他安慰地说:“你们岁数小,保护身体要紧,我已经炼出来了,不必为我担心。”有一次,指导员看他每天由于忙于工作,身体消瘦了许多,便让通信员给他送去一盒“蜂王精”,他原封不动地又让通信员送了回去。事后他说:“要说苦,战士们最辛苦,我们当干部的什么时候都要多想一想他们。”每次发的东西他都舍不得吃和用,而是让给战士和其同志。他牺牲后,人们在清理他的遗物时,发现许多罐头、糖、饼干、香烟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战士们说,这是傅参谋留给我们的,他为了让我们在执行任务时吃饱吃好,真比父母还想得周到。是呵,细心的人都能发现,每次发水果和肉类罐头,傅平山专吃肉类的,而总是以“不爱吃甜食”为由,把水果罐头送给战士。实际上,战士哪个心里不明白,在前线气候炎热,缺水缺菜,肉内罐头根本吃不下去,傅平山为了让战士多吃点可口的水果罐头才这样做的啊! 傅平山的心中不仅装着战士的安危冷暖,还惦记着他们在千里之遥的亲人。12月10日,战士王华英勇牺牲后,一连几天,傅平山脸上再也看不到笑容。他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常常一个人望着飞逝的流星发呆,暗暗流泪。自己的战士,为了保卫祖国和人民,献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他——战士的兄长、领导,心里难受啊!他想,王华父母失去了儿子,我就是他们的儿子。他毅然以王华的名义给王华父母写了一封信,并寄去了50元钱。同时以此为教训,为战士想得更深、更细了。 12月27日行动的头一天晚上,傅平山让通信员把炊事班长李守明叫到连部,问道:“再过几天是什么日子?”李守明想了一想说:“是元旦呀”谁想,傅平山摇了摇头,随即从身后拿出一个装有罐、麦乳精等营养品的小包来递给他,责怪地说:“你呀,连家属快要生孩子的大喜事都忘了,你还想不想当爸爸啦?”说完嘱咐小李抽空把包裹寄去,在写封信,对不能到床前侍候爱人坐月子表示歉意。李守明望着傅平山,感动地说不出话,泪,潸然而下。 送走了李守明,夜已很深了,傅平山还没有休息。他坐在办公桌前,眼前浮现出战士们由于对气候、环境不适应和连续出去执行任务的劳累变得憔悴、消瘦的面孔。于是铺开纸给家属写信“求援”,让家属寄些战士们喜欢吃的东西来。他家属按照他信上开的“单子”准备了咸鸡蛋、辣酱、五香花生仁、香烟等,装了满满一箱子。可是东西还没有寄出,傅平山同志就牺牲了。他没有能亲眼看到战士们品尝家乡可口食品时那欣喜的笑容…… 他去了,他给战士们留下一片深切的哀思和永恒的怀念,也给乡亲们留下一片深切的哀思和永恒的怀念。 傅平山出生在一个渔业工人家庭,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在六位兄弟中他排行老五。由于兄弟姐妹多,家里生活一直比较困难。清贫的生活不仅培养了他同情人、关怀人的品质,同时,他从左邻右舍对他们家的帮助中深深感到助人为乐的可贵价值,所以,自打他懂事起就知道关怀人、体贴人。在家他孝敬老人,从不惹父母生气;爱护妹妹,经常帮她洗脸、梳头,他的背成了妹妹童年时的“摇篮”。在学校,他尊重老师,爱护同学,每年冬天他都是第一个到学校为大家生炉子。上二年级时,班上有几个“小淘气”总是偷偷把老师教鞭折断,每次他就重新做一根,班主任老师说不清傅平山到底为她做了多少跟教鞭。学校看他们家生活困难,出于照顾,免收他的学费,他却把这个照顾让给了另一个家庭困难的同学,自己则把母亲每次给的零花钱存起来交上了学费。 平时,对待街坊邻居,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只要发现有困难,他就倾心帮助。每年夏季他家的门前都泊满捕鱼归来的鱼船。他看到船队的叔叔们每天很辛苦,生活却很单调,就自制了一副小竹板,每天傍晚他都到渔工叔叔中给他们说段自编的快板。为此,渔工都非常喜欢他,每逢他一来就把他围起来,吆喝着;“老五又来了,快来听快板呀!” 他家附近住着一位年过七旬的五保户张炳录大爷。傅平山把他的全部生活包下来。平时帮助老人挑水、劈柴、洗衣服、理发、打扫卫生。老人有病送他上医院,为他拿药,帮他做饭。从小学到中学,他始终坚持,直到入伍后也没有忘怀。有一次傅平山探家,遇上海水涨潮,大水冲垮了他家的房屋。他想到五保户张大爷,故不上自己家的安危,趟着齐腰深的水赶到张大爷家,把老人背到邻居的砖房上,然后把他家的门槛加高,用水桶把屋里的水一桶一桶地淘干,潮水退后把张大爷从房上背下来,帮他生了炉子,做了一碗热面汤,一切安排妥当,他才回到自己的家。还有一次,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一位卖冰棍的老大娘在不停的吆喝。刚从体校结束训练的傅平山途径这里,见街上已人疏车少想到不会再有人来买冰棍时,他发现盒子里的冰棍有一半化了。他想:这位大娘,上了一把年纪挣个钱不容易,怎么能看着她赔钱呢。他决定把这一盒冰棍全买下。当老大娘明白他的用意时,说什么也不卖。老大娘不卖他就不走,后来大娘同意只收一半的钱。谁想,傅平山拿了冰棍后,把一盒冰棍钱往大娘手里一塞撒腿跑了。大娘手里握着这把钱,久久望着他消失的身影,眼睛湿润了,连说:“好人,好人哪!” 像这样的事,不知傅平山做了多少。 在当地之至今还传颂着他三次冒险抢救落水儿童刘金会、孙斌和王俊的动人事迹。最撼动人心的一次是抢救同校校友王俊。那时1970年冬天。寒风凛冽,滴水成冰。足球训练刚完的傅平山和几个同学边走边踢着球回家,途经一个水坑时,求顺着冰面滚到了坑的中心。王俊同学跑过去想要把球拾回来,由于跑动的脚步太重,冰面被踩坡,王俊掉进了冰窟,眼看就要沉下去,见此情景,傅平山毫不犹豫地跳进冰窟中,奋力往上推王俊。由于冰比较薄,推上几次又塌下来。傅平山水里已经呆了近半个小时,冻得嘴发紫脸发青,浑身无力,可是他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终于把王俊救了上来。这时,他全身几乎被冻僵了,回家后就发起了高烧。前来致谢的王俊的母亲和姐姐,看到这一切泣不成声地说:“老五啊,我们全家永远忘不了你,王俊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给的。” 傅平山给人们以情,人们所答傅平山以爱。 1986年9月20日,傅平山就要乘南去的军列出征了。军师首长,他的亲人、同志都来给他送行。在这送别的队伍里,有个特殊的人物——曲阳县王快水库王大爷。他是傅平山即要登车时才赶到的。老人家永远忘不了,侦察连在王快水库训练时,住在他家的傅平山像亲儿子似的关怀他、照顾他。为他挑水、劈柴、理发;更忘不了他一岁的小孙子长了恶性肿瘤,在治病无钱,求医无门,危在旦夕的情况下,是他亲自把他的小孙子送到保定住院,从而挽救了小孙子的生命。当他得知傅平山要去前线,当天专门打了一筐傅平山最爱吃的新鲜鱼,煮了十斤鸡蛋,第二天一大早,租了一辆三轮车,从百里以外的曲阳赶到完县火车站。他拉着傅平山的手久久不放,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滚动,一遍又一遍地对傅平山说:“孩子,你对俺和俺一家人的恩情,俺们永远忘不了。俺代表全家住你们多打胜仗,平平安安地回来。” 二、在公与私的天平上,他总是把砝码加在“公”字一边,一心为公。 傅平山是军人,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铸成的人;但,他又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有家,由父母妻子,有七情六欲。他在十年的戎马生涯中,也曾多次遇到过公与私矛盾的考验。每当个人、家庭利益和革命、国家利益发生矛盾时,他总是以革命和国家利益为重。他常说:“一个人总是想着‘小家’,就会失掉‘大家’”。 八三年十月,傅平山同在一个部队工作的于燕平接了婚。新婚宴尔,他和爱人多么想趁此机会到湖南岳父家去度蜜月啊!那里有风光秀丽的南岳衡山,有波光粼粼的洞庭湖。领导给他披了四十五天探亲假。就在准备出发的时候,上级要求检察管理教育情况。去,还是不去?傅平山在心里掂了又掂,马上得出了结论:自己是一连之长,在这叫劲的生活不能离开岗位。他毅然放弃了这一难得机会,只和新婚的爱人在一起呆了三天,就投入了迎接检查的准备工作之中。结果,连队在管理教育检查评比中,取得了良好的成绩。受到了上级的表扬。 八五年春节到了,春节,这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此时谁不思念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乡?!入伍快十年了,傅平山还从未与家人过过一个像样的春节。他的家离连队只有几步路,人们猜测,这次他怎么也得和家人好好过个团圆年了。谁想,农历二十九,他却叫通信员把爱人和只有六个月的孩子接到了连队,他想要全家一起陪同战士过个愉快的春节。战士们惊讶之余,都暗暗伸出了大拇指。由于连队条件差,孩子一到连队就冻感冒了。傅平山跑东跑西得忙乎过节的东西,顾不上照顾家庭和孩子。他爱人看到这情景,要他送她们娘俩回家,他却对爱人说:“你先带孩子回去吧,我得陪连队的战士,他们远离父母和亲人,思亲念家心切,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就这样,他爱人大年初一抱着患病的孩子,冒着大雪和寒风,独自回到了家里。此时家家欢声笑语,热热闹闹,放鞭炮,吃饺子,欢度春节,而他爱人却带着生病的女儿,默默地流着眼泪,包着过年的饺子。她把饺子包出来,等着傅平山回来一起吃顿团圆饭,可一直等到大年初四,饺子都放硬了,却始终不见他回来…… 八六年春节。傅平山爱人休假要回长沙看望两位老人,临行前跟他商量说;“你很长时间没休假了,这次能不能陪我一起回去,一来看看老人,二来也休息一下。”他思索片刻,对爱人说:“我刚从连队调到机关,有好多工作要做,况且眼下科里就我一个人,我若走了科里就要关门,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爱人临行前,他考虑到他们夫妻俩工作都很忙,有个孩子在身边拖累,不仅工作要受影响,孩子也跟着受苦,便跟爱人商量,能不能把孩子带去,留给外公外婆看?爱人理解了他,自己带着孩子回了长沙。爱人回来时在车站打电话叫他去接,正赶上他值班,离不开,他爱人只好自己带着大包小包,摸黑步行七、八里回到家,而他直到第二天才回去看望。 他入伍十年来,没请过一次事假,没续过一天假,先后四次探家,每次都提前归队。在父亲早车祸身亡,母亲患病瘫痪,岳父搬家,姨妹结婚等一系列问题上,他都坚持以工作为重,以事业为重。他结婚三年多,没有空和妻子照过一张合影照,没有一起上过节,没有安稳的过一个星期天、节假日。就连爱人生孩子,他也没有请一天假,没有请一天假。他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不相照顾家庭,而是把事业看得更重,把“公“字看的更重。他常说:“要当一个好军人,就不能当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爸爸。”他以个人利益的牺牲,换来了事业上的可喜成果。在他担任连长的两年多时间里,他所在的连队连续两年被评为“基层建设先进单位”,并荣立集体三等功,他本人也连续两次荣立三等功。 傅平山经常这样告诫自己:“要索取就会亵渎军人的称号”。在他担任连长、参谋期间,要想为自己牟取点私利有很多方便条件,但从不占公家半点便宜,始终保持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一次,一位战友借到师里开会的机会来看望他,中午在连队吃了一顿饭,他按规定交了伙食费,司务长见他那股认真劲,就说:“就这么一顿饭,我看就算了,连队吃不穷。”他却说:“不行!要都这样,这个家早晚得吃穷。” 傅平山结婚几年来,夫妻俩感情一直很好,从没有绊过嘴,吵过架,红过脸一次,可这次他却火了。他家喂了几只鸡,由于他们俩口子都忙于工作,顾不上上街买饲料,饲料断了顿。爱人急得没有办法,想让保姆到连队先借一点。保姆手拿布袋刚出门时,正巧傅平山从外边回来,当他问明情况后,当即发了火,夺过布袋闯进屋里,气冲冲地对爱人说:“连队有点饲料也不多了,你怎么好意思张口到连队借呢?要养鸡自己掏钱买饲料,咱不能占连队便宜!”爱人听后也火了,说:“你成天不着家,我又上班又带孩子那有时间去买?将来这个家不认你这个丈夫,孩子也不认你这个爸爸。”两口子为此吵了第一次嘴,最后还是他说服了爱人,没有去连队借鸡饲料。 到机关,傅平山更加公私分明。侦察科的训练经费器材,办公用具,都是他一手经营,却从来不占本分毫。一个星期天,他带女儿到科里办事,女儿看到侦察兵训练用的匕首很好玩,磨着他想要一把,但他却说什么也不肯给,从女儿手里拿过匕首说:“傅丽,这是叔叔训练用的,咱不能要。听话,等会儿爸爸给你买个大熊。” 开赴战场前,傅平山最后一次到科里,他把个人的物品清点出来,装在一个小提兜里,尔后对公物逐件清理,大到收音机、侦察兵的全套照相器材,小到指北针、钉书钉,都一一列到清单上。不足一提兜的私人物品交给爱人,列入清单上的公物全部当面移交给司令部孙副参谋长。他说:“人上战场,生死难保,生要廉洁,死要清白,不能留下一笔糊涂账。”傅平山对公物一丝不占,但当连队有困难时,战士有什么难处,他却总是积极支助,慷慨解囊。八六年九月,特侦四连组建时,连队资金一时周转不开,他叫爱人从家里拿出500元钱帮连队解燃眉之急。 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在平时,面对公与私的考验,傅平山是强者;在战场召唤的时候,面对公与私的考验,他更是强者。去年八月份,侦察大队组建时,他正在内蒙参加集团军进攻战役演习,组织上考虑到科里就他一个人在位,议定人员时没有考虑他。他得知这一情况后,连夜写出请战书,主动找领导请战,并陈述了他去参战的三点理由:一是他入伍就当侦察兵,对侦察技术、机关业务比较熟练,有一定经验;二是特侦四连是他的老连队,他对连队的情况,战士的情况都了解,对作战有利;三是他没有什么负担,爱人是军人,孩子又不在身边,家里兄弟几个,就是牺牲了,父母也有人赡养。这不是简单理由的陈述,是一个革命军人报效祖国,无私奉献,甘愿牺牲的决心!领导上根据他的心愿,批准他上前线参战。 八月底,侦察大队进行集中训练,人员、物资都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补充完毕。领导通知他必须尽快回去报到。当时,正赶上最后一次预演,他昼夜加班,一个人干一个科的工作。等演习结束,他已累得精疲力尽了。但他为不延续报到日期,连夜从内蒙古大草原启程往回赶。到北京到站时,已是深夜12点多钟了,最早一班车的车票已全部售完,他再三与车站工作人员交涉,终于如愿挤上最早的一班车,于凌晨四点钟赶回了部队。这时他已几天几夜没能很好休息,他真想往南多走一段路回家好好睡上一觉。但他一想到侦察大队刚组建,有好多工作等着他去做,就直接赶到侦察大队驻地去报到了。 部队集中训练时间很短,大队领导给他三天时间,让他回去把家好好安排安排,顺便准备一下个人物品。这时他才返回家里。他见到妻子二话没说就让赶紧给他准备东西,说:“大队那边工作很忙,明天就得赶回去。”其实,爱人早就知道他要去前线。她作为军人明白上前线意味着什么,整天盼着他一早回来,好在临行前去长沙看一眼他们的孩子。可没想到他今天才回来明天就要走。没等他爱人问明情况,他因过度疲劳已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此时他的妻子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可又不忍心叫醒他,只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收拾东西,并给他做了平时最爱吃的红烧鲤鱼。吃饭的时候傅平山对爱人说:“前线正好缺医生,干脆你也去算了。”妻子问他:“那孩子、老人怎么办?”他说:“孩子在长沙有老人照顾,天津老人有哥嫂服侍。”说完俩人放下碗筷,找到师领导要求夫妻双上战场,领导考虑到他爱人身体不太好以及家庭的实际情况没有同意。 第二天一早傅平山急着要回侦察大队。临行前爱人眼含热泪问他:“你想孩子吗?”他眼圈红了。能不想吗,孩子是他们的骨肉,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平时对孩子特别疼爱,孩子离开他已一年多了,在开赴前线以前,他多么想看一眼孩子,吻一吻孩子那稚嫩的脸蛋啊!但他不好回答爱人。因为从内蒙演习回来时,组织上就安排他到长沙去接孩子,可他考虑到去一趟长沙来回得4~5天,这4~5天有多少工作要做啊。他解决了组织是的关怀。他把对孩子的爱深深埋在心里,对爱人只说了一句话:“等我走后你把孩子接回来,给你做个伴吧!”他走了,他匆匆地走了,谁知这一走他再也见不到他那可爱的孩子了…… 在部队集中训练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三次返回师部请领器材,三次没进家门和妻子团聚。出发前,爱人感到车站为他送行时,他对爱人说:“现在咱们前后各一,将来要准备前赴后继,如果我牺牲了请你接着去打。”说完踏上即将启程的列车。此时,他们没有眼泪,没有悲伤,而是以军人的最高礼节——军礼,互相鼓励,互相祝福。直到南下的列车在视野中消失,爱人还矗立在那里。列车带走了她的心,她的爱,和她那无限的思恋…… 三、在生与死的紧要关头,他心里始终装着祖国和人民,舍生忘死。 列车载着侦察大队全体将士呼啸着向南奔驰。随着日历一篇篇翻过,与战场的距离在缩短,此时此刻,傅平山的心潮是那么不平静:他眼前浮动着爱人送别时那留恋和期待的目光;他追忆着一年多未见面的孩子那副讨人喜欢的模样;他自责着没能到床前服侍瘫痪多年的老母亲,在心底呼唤着:“妈妈,孩儿对不起您!”但当他横跨那奔腾呜啸的黄河,一泻千里的长江的时候,这一切都被洗卷一空。他爱妻子,但更爱人民;他爱母亲,但更爱祖国;他爱自己的儿子,但他更坚贞不渝的是要做一个祖国和人民最忠诚的儿子。他透过车窗,遥望祖国壮丽的山河,默默地立下誓言:祖国啊,为了您的安宁,您的儿子愿血洒疆场,奉献出七尺之躯。 日历翻过九页,侦察大队终于抵达战场。 当时,领导要把傅平山留在大队机关。谁都明白,在战场上,留在机关危险性要小一些。可他考虑到侦察四连是刚刚由几个单位组建的,有几名连队干部是新调进去的,自己作为从这个连队出来的老同志,对连队和战士情况比较熟悉,这时候机关和连队相比,连队更需要他。他坚决要求到连队去。经领导同意,当天就把行李搬到了四连,成了常驻侦察四连的大队作战参谋。 到四连以后,他舍身忘死,智勇斗敌。四连六次大的作战行动,每次都是他亲自带领,走在最前面,在行动过程中,十次遇到险情和雷区,每次都是他亲手排除。指导员杜伟多次对他说:“大傅啊,你是作战参谋,吧方案订出来就行了,具体行动还是让我们来执行吧,你就不必每次都带着出去了。”可他总是乐呵呵地说:“我是参谋,打仗正式用我的时候。让你们出去,我这个作战参谋在家里呆着好意思吗?”侦察四连全体干部战士这样评价傅平山:“最辛苦,傅参谋;最危险,傅平山。” 12月26日深夜,南疆边陲某地,夜色深沉,一片寂静。特侦四连“12.27”行动的序幕拉开了。晚上十时,捕俘组一切战斗准备就绪,傅平山和以往五次执行任务一样,把通信员小陈叫到一边,再三叮咛说:“如果这一次回不来,一定要把这个月的工资领出来,作为我最后一次向组织上交纳的党费。”凌晨一点钟,他们摸黑向敌人活动猖狂的某高地挺进。 南疆边境一带,山势陡峭,灌木杂草丛生,地雷密布,每前进一步都充满艰险,都要付出艰苦的代价。傅平山和工兵排长李忠信走在最前面,为同志们开辟通路,率领战友们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为不使一个同志掉队,傅平山把背包带接起来,让战友们紧紧抓住。三公里的路程,中间要翻越几座千米以上的高山。在陡峭的断崖上,每攀一步就是一身汗。傅平山边在最前边攀登,边鼓励大家:“坚持!跟上!”途中,他的衣服、皮肉被灌木划破了,他全然不顾,咬紧牙关继续向预定地点靠近,经过六个小时的艰苦跋涉,终于顺利到达了预定捕俘位置。 此时,寒风吹来,汗水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的,冻得大家瑟瑟发抖,借着微弱的晨曦,战友们看到傅平山的迷彩服被撕破好几道口子,脸上、手上和腿上多处被划破,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流。一排长林江要替他包扎时,他说:“顾不上了,时间已不多,迅速隐蔽要紧。”他帮每一个同志选好捕俘位置,并进行了伪装。然后,自己选了一处有利捕俘的位置,隐蔽潜伏下来。 大家在死一般沉寂中默默地等待着,期待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27日9时20分,一名越军挑着水桶,鬼鬼祟祟地从高地向山下走来。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五米……,眼看就要到达最佳捕俘位置了,狡猾的敌人发现前边植物被破坏,扔下水桶,调头就往回跑。连长胡贵林当机立断,用微声手枪打伤敌人左腿,傅平山猛地跃起擒住敌人,紧接着一排长林江及时跟上用手铐将敌人制服。由于敌人没命地喊叫一声惊动了山上的越军。顿时,敌人的机枪、冲锋枪劈头盖脑地扫了过来,情况万分危急。傅平山即刻命令大家迅速隐蔽。这时,一排长林江报告山上敌人正向他们收缩包围,再不迅速撤离,整个捕俘组就有可能被敌围歼。在这危急关头,傅平山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如何使捕俘组的同志迅速突围出去。他考虑片刻,果断命令连长迅速带领捕俘组向高地右翼突围,通过断崖向后撤,自己留下把敌人引向左侧无名高地。连长一听马上意识到他这是要牺牲自己,保存全体,冲动地说:“傅参谋,你不能冒这个险,要死大伙一起死!”傅平山不容争辩地说了一声:“执行命令!”随即把绝密地图交给了一排长,身上只带着一支手枪、一把匕首、一个指北针和两块压缩干粮。他做了最坏的打算,正气凛然地对战友们说:“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生死关头决不能给国家丢脸,决不能给党抹黑,宁死不能被俘,坚决突围出去”。说完就向无名高地冲了过去。 在傅平山的掩护下,捕俘组的同志们团结一心,历经艰险,击毙三名敌人,突破重重包围,于28日凌晨安全返回了营地。而傅平山为了战友的安危,却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他凭着一个共产党员对党、对祖国、对人民的无限忠诚,凭着一个革命军人的革命气节,大智大勇,在粮尽弹绝的险境,在超过人类生存能力极限的困苦中,与敌人整整周旋、战斗了六天五夜。他始终抱着一个坚定信念: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住,回到祖国去,回到战友们中间去。白天,他巧妙地躲过敌人的围追堵藏,移至向北突围;晚上,他按指北针指示的方向,借着夜暗继续向北摸索…… 一九八七年元月一日,傅平山带着的两块压缩干粮早已吃完,身上的衣衫也被灌木撕成布条,饥饿、寒冷一起向他袭来,渴了,喝弹坑积存的雨水,饿了,吃野草树叶。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极度虚弱,但两眼依然闪烁着坚毅镇定的光芒。 元旦上午十时许,傅平山在某高地与一伙越军遭遇。敌人向他射击,在中弹负伤的情况下,他奋力反击,击毙一名敌人。越军向他围了过来,此时他仅剩下三发子弹。为预防不测,他隐蔽到一块石头后面,又用两发子弹击伤一名越军,最后给自己留下了一颗“光荣弹”。 凶残的敌人从四面向傅平山包围过来,并喊话劝他投降。他不愧是祖国的好儿子。在强敌的诱降面前,他大义凛然,威武不屈,隐蔽在石头后面,冷静、坚毅地注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恼羞成怒的越军看不能使傅平山同志屈服,向他投了数枚手榴弹,其中一枚手榴弹在他身后爆炸,当即后脑勺被炸开,党的好儿子傅平山同志壮烈牺牲。他死的时候,身体依在石头上,依然巍然屹立,保持着射击姿势。敌人不敢从正面接近,便从侧面迂回到傅平山身后,又恶毒地向他扫来一梭子子弹……。傅平山同志为了祖国的尊严,人民的幸福,战友的安危,献出了他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捕俘组的其他同志回到驻地后,立即向侦察大队作了报告。大队领导得知傅平山为掩护战友身陷重围,万分焦急,立即报告给前指,并多方派出人员寻找。但由于地形复杂,一直没有找到。后来,通过内线和俘虏提供情况及多方查寻,方知傅平山同志英勇、壮烈地为祖国和人民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他的遗体被越军掩埋在越南苗王县城附近的一个墓地边上,墓碑上写着“中国士兵”。遗体现在已被抢回。一九八七年元旦,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个日子吧! 当祖国人民、后方亲人沉浸在节日欢乐之中的时刻,当和祖国的好儿子——傅平山同志在寒冷、饥饿和伤痛的折磨下,在陡峭的山野和丛林中,与敌人展开了超生理负荷的殊死战斗,为祖国和人民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山河作证,松柏奏哀!祖国和人民的好儿子——傅平山,人们将永远怀念你! 侦察四连的全体干部战士,获悉傅平山牺牲的消息,全连上下哭声震天。一连几天,连队做好的饭没人想吃,老是剩一大半。许多战士哭着到连部请战,坚决要向越寇讨还血债,为他们尊戴的傅参谋报仇。战士康振民,在一次执行捕俘战斗任务中不幸踩上地雷左腿被炸掉,高位截肢,没掉过一滴眼泪,而当他听到傅平山牺牲的噩耗,他哭得是那么伤心,无论医护人员怎么劝解也止不住,感动得医护人员也落了泪。警卫员韩晓雷,一入伍就跟着傅平山。来到前线后,每次行动都和傅平山一起出去,任务是给他当警卫,但每一次傅平山都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这次执行任务遇敌包围,小韩执意要留下和傅平山一起掩护捕俘组突围,可他说:“我一个人就够了,你立即会捕俘组一起突围,这是命令!”小韩随捕俘组突围出去了,但他的傅参谋却牺牲了,他感到自己的任务没完成。一天夜里,小韩来到山坡上,面对傅平山牺牲的方向跪下,哭泣着说:“傅参谋,你怎么能离开我们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直到连队干部和战友找到他,他才哭喊着离开。 侦察大队党委号召全体参战将士,开展向傅平山烈士学习的活动,顽强战斗,英勇杀敌,为烈士报仇,并为傅平山烈士请记了一等功。傅平山烈士牺牲以后,侦察大队全体官兵在他的精神鼓舞下,先后组织了六次行动,取得了巨大战果,收到了解放军总部的表彰。 傅平山同志牺牲的消息传到后方所属部队,军、师党委作出了向傅平山烈士学习的决定,熟悉他的首长和战友为这样一位好同志过早离开他们感到无比悲痛和惋惜。 人们还清楚地记得,在去年侦察大队临行前送别行列中,傅平山的一位战友题诗一首赠送给他。其中有这样几句: 友情在我心头翻涌, 唤我赶来为你饯行; 我手持鲜花待你归来, 等着为你洗尘接风! 当这个通知忆起这件事,眼含热泪说,傅平山虽然再也看不到迎接英雄凯旋归来的锣鼓和鲜花,但他那不朽的英灵将永远铭记在我们心中。 傅平山壮烈牺牲的消息传到天津后,他的亲人哭了;熟悉他的同学好友哭了;塘沽第一中学从校长到老师全哭了;曾从落水中救出的那个男孩,至今已二十五岁的刘金会哭了;受过他帮助的五保户张炳录老大爷哭了;“八·一”建军节前夕,当3500多名塘沽区军民,坐在肃穆的体育馆,聆听傅平山感人事迹报告的时候,一半以上的人也哭了…… 傅平山是个非常孝敬父母的儿子。去年10月16日,他在给妻子余燕平的心中写道:“你有时间要常给天津和长沙写信,安慰他们,但在信中不要讲我太多,免得他们总是为我担心。”“天津来信说母亲的病情有些好转,母亲和老妹都在三哥家,心情十分舒畅,我就放心了”“等明年我从前线回去,咱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别到天津和长沙去看望老人。”傅平山觉得欠母亲的太多了,他想在胜利凯旋后再补偿,但没想到这竟成了他的遗愿!他的母亲瘫痪四年卧床不起,十分想念她的老五,时常呼唤着老五的名字。可她哪里知道,她的老五为了千家万户的幸福欢聚,已为祖国奉献出年轻的生命。街坊邻居和亲友都想看望这位烈士的母亲,但又都唯恐老人经受不住儿子牺牲的沉痛打击,至今都还瞒着她。傅平山的妹妹傅金兰在哥哥牺牲之后,擦干脸上的泪痕,决心继承烈士的遗志,完成哥哥未完成的事业。她毅然辞去了国营单位的正式工作,坚决要求参军入伍。在送别傅金兰的时候,傅平山生前的几位同学好友拉着她的手久久不肯放开,哽咽着说:“你到部队以后,什么时候召开追悼大会和庆功会,一定要提前写信告诉我们,到时不管工作再忙,也一定赶去参加。” 傅平山同志壮烈牺牲后,军地各级领导对烈士的亲属十分关怀。所属集团军李军长、高政委、军政治部李主任和师首长多次到傅平山家里慰问他的妻子于燕平同志。天津市塘沽区的领导也专程到部队慰问,并帮助解决家庭困难。傅平山生前的战友和部队驻地参战人员的家属以及于燕平同志所在单位的领导和同事,经常到家里看望,有时一天有二、三十人。今年“六·一”儿童节前夕,集团军李军长专门给所在师的领导打电话:“‘六.一’儿童节到了,你们不要忘了去看看傅平山的小孩儿!” 傅平山同志的英勇牺牲,是祖国和人民的骄傲,也是我们部队的骄傲。我们今天哀悼缅怀他,是为了让他的精神更加发扬光大。奉献——是傅平山同志年轻而短暂生命的缩写。让我们发扬他的这种崇高的精神,为祖国、为人民、为部队建设做出更多的奉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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