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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血染的风采(深圳晶报4月17日文章)本人刚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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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8 21:0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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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血染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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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04月17日  05:22    晶报  

今年是2004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开战25周年。20年前的4月,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最惨烈的一次战役在老山打响……
硝烟散尽,创痛逐渐平复,战争就成为一个象征性的名字或标志而载入史册,在人们心中迅速沉寂。《血染的风采》还响在耳边,而二十年前那场战争却已是那样模糊而遥远,仿佛隔着几个世纪的灰尘,经过千万重烟雨的洗礼。我们重提这段往事,是为了让人们记住不应遗忘、不能遗忘的历史真实,是为了告诉历史的后来者们:战争,不是艺术般的享受,更不是破坏的快感,对于个体而言战争并无胜负之别。
这本日记的作者叫植展鹏,曾经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一位普通军人,他的真实经历或许可以折射出战争的另一面——我们很少给予关注的另一面。
这本日记的写作日期是1979年,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的时候,是那横跨十年之久战事的序幕。
2月18日
兵败如山倒。敌人如惊弓之鸟,往后退缩。连队乘胜前进,追击溃逃之敌。
我们就占领了整个竹林村。
我和连长踏着残砖碎瓦,穿过熊熊燃烧的烈火,绕着村子走了一圈。站在村西头的坟地上,我凝神观察,但见村前绿树挺立,田野清新;村后小河流水,牛群品草,村里的鸡、狗、羊在血和火里自由走动。大自然藐视战争的态度,今我大吃一惊。“村庄真美啊!要是没有战火……”
“202”坦克被敌人特工队用苏式40火箭筒射中。火箭弹从左边入右边出,穿过了两层装甲板后才爆炸。站在炮塔上的二炮手苏小兵被弹片击穿肚子,鲜血淋淋,肠子也流在外边。卫生员将肠子塞回肚里,紧急包扎了伤口。我们焦急地盼望着民兵担架队赶快来到,可等了30多分钟,发了十几个无线电信号,还是没见到他们的影子。连长急得大声骂娘。
2月20日
7时30分,连队出乎意料地接到了战略机动的命令。简言之,就是坦克要绕一个大弯,占领F市郊的石岭镇,插人敌人心脏;阻止敌人后退。协助主力部队全歼F市的守敌。
很快,全连官兵就穿上了敌人的军装、钢盔、腰带等装备。坦克炮塔也用油漆进行了伪装。
石岭镇遥遥可望。坦克停止前进,进行战斗准备。我站在坦克上,用望远镜扫视着镇子,没见到军人在行动,只有居民在街上悠闲地走动,疏而稀。有一辆公共汽车朝我们驶来。我问连长怎么办,连长说,车上有敌人就立即开火,没有军人就放过它。白色的公共汽车越来越近,我们立即回到坦克里关上炮塔门。这是一辆破烂的公共汽车,没一扇玻璃门,车上站满了人,没发现一个军人。晚上,全连官兵又写了决心书和遗书。
2月22日
下半夜行军,凌晨,连队隐蔽在大山里。约9点多钟,三排长和两名战士不知从哪儿牵回一头黄牛。
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生姜烤鲜牛肉,二排二车一炮手王通贵,吃饭时偷偷喝了两杯酒,酒使人失去了控制。他碗一扔就哭了起来。
指导员问:“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嘛?”指导员一问,他更伤心了,抱着头呜呜放声痛哭起来。连长拉起他,拍着他的肩头说:“有什么难处慢慢说呀。”
“未婚妻跟别人跑了,呜呜,我上前线前收到她的信,心里好难受呀,呜呜,这贱女人,回去我要杀了她!”王通贵边哭边语无伦次地说。
2月26日
下午2时07分,进行了一场战斗,抓到俘虏。
能开口说话的只有两个女俘虏。女俘虏满脸是血,瘦瘦脸,眼睛黄而无光。
连长指导员又问了她一些敌人前方的情况,她都一一老实地作了回答。副连长突然插入一句问:“你们女的,年纪轻轻的干嘛去打仗?”三排长翻译给她听,她说:“我们不打仗,是连队洗衣班的人,白天给军官洗衣服,夜里陪军官睡觉。”副连长听她说完,恍然大悟说:“你们的军官待遇挺好的嘛。”
3月1日
10时20分,坦克行至洞头岭半山腰,遭到了我军的一个步兵连。步兵连长红着眼低声说:“300多战士,打到这里只剩下60多人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配合你们打到预定的穿插位置,要不,我没脸回去见团长、政委呀!”
连长问:“你们指导员副连长呢?”步兵连长沉默一会儿,抬起头说:“都牺牲了。”指导员见步兵战士一个个破衣烂裤,疲惫不堪,脸面脏不可言,立即通知各坦克,拿出军服和饼干来送给步兵连。
3月6日
晚10时,苏小兵突然大口大口地吐血,经卫生员极力抢救,无效,终于闭上了眼睛。全连官兵痛哭流泪。连长拉着苏小兵冰凉的手,眼泪一串一串掉下来。小苏双眼紧闭,脸色灰黄,眉毛松散,脸上没有悲哀,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正是他那双眼睛和脚上穿了洞的解放鞋,久久留在我的记忆里。
3月8日
又是10小时的急行军,我们按上级的要求,提前13分钟赶到了指定的目的地—F市西南郊区的石岭镇。
我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好好休息一回了,但上级又给我们下达了新的战斗任务—攻打F市。
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担架队,立即把苏小兵和步兵连两名战士的尸体接走。
下午3时,战斗正式打响。坦克和步兵以扇形队形向前冲击。
房子在熊熊烈火中燃烧,街道上躺满了尸体,敌人的汽车在剧烈爆炸。子弹如飞蝗乱窜,天空盖上了烟尘织成的黑云。步兵战士在冲锋前都穿着敌人的衣服,给救护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民工担架队分不清死伤者中谁是敌人,谁是自己的战士,伤员要用普通话喊几声,才会被担架队救起送往后方,否则会死也没人救。
3月13日
凌晨3时,连队接到了撤退命令。第七加强连先撤。消息传开,全连情绪十分激动。4时30分。连队开始撤退。站在坦克上,官兵们互相挥拳表示,一路平安凯旋而归。望着黑暗中的城市,我想这辈子再也不会踏上这块土地了,可能连这血和火交融的历史也会随着时空的流逝,变得或平淡无奇,或不忍回首。
3月17日
天大亮。一队披着伪装网的解放牌汽车陷入了泥潭,泥潭的两侧无路可走,汽车连长非常焦急,冒雨来到坦克跟前,对连长说:“帮帮我们吧。”连长望望山坡上下摆成长龙的汽车,又望望指导员,没有答复。汽车连长又低下头,几乎是哭着说:“你就拉他们一把吧。”指导员问:“他们是谁?”汽车连长低声说:“车上装上的都是烈士的遗体……”他的声音具有杀伤力,每一句话就是一把刀。
连长眼睛红了,把帽子往地下一扔,手一挥,对我们说:“坦克开下去,都开下去拉汽车。”风雨里,坦克轻轻松松地把几十辆汽车拉过泥潭,汽车用篷布盖得严严实实,但战士们的心情非常沉重,有些战士忍不住偷偷地流泪,有人泣不成声。汽车出了泥潭后,急速向境内驶去。我们站在坦克上,远远地向着庄重而又神圣的车队行注目礼。
3月18日
坦克进人国境线,行军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
当母亲和妹妹站在我的面前时,我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年仅8岁的妹妹小小的双手紧紧拉住我的衣角,明亮的眼睛闪着泪花。母亲老了,满头白发,一身粗糙的布衫沾着泥水。我望着母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笑。
(本文原载《天涯》杂志,本报发表时,进行了整理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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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2 21:0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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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simonchan在 2004/10/12 09:09pm 第 2 次编辑]

该文一早就整理收录于网站之中。地址如下:
http://burningblood.yournet.cn/zhanli/diary/diary1.htm
当时整理该文时所写的:
本文转载自《文史精粹》,日记写作者植展鹏,曾任解放军某部坦克团团长,现居海南。以上资料由作者本人提供。simon对该文进行了重新校对,并增加配图。
  由于各种的原因,文章对某些地名做了省略,有些细节也可能略过。通过对照现时各种资料,simon还是无法确定这是哪支部队执行的那次任务,更无法确定文中所攻打的“F市”到底是越南哪个地方。如果有朋友知道的话,不妨来信告之。对于该文,simon无法肯定其真实性,但是,文章写得真挚感人,浴血奋战的将士宛如就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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