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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页 第二章中越战争 一、战争序幕 时间已过二十九年了。但对于战争的历史，相信我们这代人是不会忘记的，也想我们的青年人，有良知的、爱国的中国人都会多多少少为这场战争产生一点怀念和追探。不管正确与否，不管战争胜利的大小，但作为曾经参加过战争的人，我们是无法忘记的，那生死线上的战友，那战场上壮烈惨景，我想将军们、战友们也会在梦中经常重复着，人老了，也许把这一切当成故事讲给孩子们听，他们能听懂吗？他们能理解吗？什么叫烈士，什么叫失踪人员？什么叫负伤，什么叫残疾？等等战场的上用语，我想今天的美好生活，国强民富，太平盛世。但愿也不能忘记还有敌人，还有战争的苗头，希望世界永远和平。我就自己的经历向大家简述，仅是自己的个人观点，因文化水平低，加上时间已久，自己又是一个基层战士，对全局，对战争中各自部队的战斗任务不了解，不对任何阶段性战斗进行评述。不对之处，请各位老首长、老兵们提出批评，希望大家提出精确的战争回忆录，供健康在世的参战人员和关心追探青年们研究。 话说一九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中越自卫反击战，时间只有28天，双方的战果如何，各有评说，具体情况请看后面的战斗日记。我这里要说的，战争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大家都知道战争是有很多的，如世界大战、边境战争、国内战争等等，战争有大战、小战，实际上一个人与另一个的打架也可以算战争的开始。因此，我在这里还是要描述一下有关引起中越战争的历史原因，很多老兵的回忆录里都有，但我看完后，总是与自己的体验、想法不同。还是向大家简述一下： （1）简析中国政治形势：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中国的历史，学生们也学过中国近代史，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人口，也是多灾多难的国家，地域广，边界线长，周边国家多、发展不一样。过去是战事不断，谁都想与中国对抗，边境争端时有发生，共产党执政后（解放后），还发生了抗美援朝、中印战争、珍宝岛战争、西沙群岛战争、抗美援越战争等。国家富强了，人民才能安宁，战争才能避免或减少。 中越战争爆发前，那是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主席去世，也就是这一个，中央领导就去世了周恩来总理，朱德总司令。同年10月10日也是一个不能忘记的时间，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领导全国人民进行建设，国内矛盾比较突出，上层领导也有不同意见，后来邓小平同志出来执政，也是1978年11月18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了邓小平的路线，为了把国内矛盾转化到另一个目标上，针对国际形势（苏联）的变化，加上越南解放后，强烈要求中国继续给予支援的情况下，不得向美国求援。也看到越南自不量力，积极驱赶华侨，造成边境动荡，难民无法安置等等因素，只有求援战争来解决问题，平息一切矛盾，提高威望，让越南（同志加兄弟）也偿一偿中国的伟大所在。 （2）简析中国经济形势：中国七十年代的经济情况，也是解放后，中国走苏联式的社会主义道路，以国有化、集体化为主。是一个全面的计划经济时代，从中央到地方，都是先计划，后发展，什么都按计划行动，按指标做事。全国最流行就是凭票购物，定量供应。人员管理都是以最小的集体（居委会、生产队）进行管理，人是固定在集体，外出一定按级请假，时间严格控制。全国生活水平比较差，五谷杂粮为主，物资比较贫缺，上了年纪的人都有一定的体会，如果年轻人有心了解历史的人，也一定知道今天的生活与七十年代比，那也可以叫做，解放后与解放前的地主、资本家比。 （3）简析中国军事形势：七十年代的部队，军事训练以解放台湾为对象的战术技术训练为主，政治教育以保卫党中央，保卫祖国，保卫人民，解放台湾，实现祖国统一的各项政治教育为主，后勤保障以艰苦朴素、勤俭节约，利用现有装备武器打羸各种战争为主。部队有很多，特别是边防部队和野战部队都是很有数量的。部队的精神面貌，积极上向、积极要求进步，在各级党组织、团组织的带领下，茁壮成长。军事训练的尖子有很多，模范人物示范作用好，团结友爱协作精神好，官爱兵，兵兵相爱，军民关系融洽，有全国人民学解放军的氛围。对于个人来说：一年入团，二年入党，三年当班长，四年争取当干部，如果不行，就复员回家当村干部。 （4）简述越南形势：越南是1975年把美国打回老家，国家得到统一。但经济处于特困时期，希望得到中国的大力支持。但中国新的领导人上台，有新的政策，对越南很不利。而越南国内有很多华侨，并且大部分经济都在华侨手上，为了度过难关，给中国增加压力，开始清洗华侨，驱赶他们，剥夺他们的财产，在边境线上也强调领土之争，制造事端，激化边民、军队双方矛盾。 二、战争准备 毛泽东主席曾经教导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这一点，虽然作为全国人民，参战的部队有大部分是不完全清楚的，只有最高司令部，统帅机关才知道。因此，在我们现在回忆起来，很多往事，很多战事都是有积极准备的，也是经过深思蓄谋的，请看我们的理解是否有同感。 1、思想准备。思想是行动的指南，思想是胜利的基础。我们是受共产党所领导的人民军队和人民，共产党的光荣传统（三大作风：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和执政法宝（三大法宝：党的建设、统一战线、武装斗争），也就是首先从思想上解决问题，伟大的决策来源于高层领导。从我们当时的历史情况看：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主席逝世到10月7日由华国锋同志担任国家最高领导（当时是国务院总理、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后因种种原因，国内经济、政治、等矛盾的产生，到邓小平同志的复出，中央领导的调整，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1978年11月18日），确定了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为了统一思想，一心一意搞经济建设，排除一切干扰，解决一些矛盾，对内对外实行改革开放。正在这种情况下，外国对中国的国情和有些方面进行攻击，特别是越南这样的国家，在边境线上制造事端，为了安定国家，给越南一个教训，上层领导作出决策，利用战争解决矛盾，提高执政威望。于是开展了外交，首先对周边国家进行探访，尔后到美国访问，为战争打下了良好的思想基础，这就是上层的思想准备。 作为基层部队，我是一个最基层的士兵，接受的思想教育就是从新兵开始，为谁扛枪，为谁打仗，树立那种敢打必胜，苦练杀敌本领，用实际行动报答党和人民的培养教育。真正的思想教育在1978年5月份后，也就是中央广播电台广播有关越南驱逐华侨的早晨新闻开始，上级要求全体部队每天按时收听广播，在政治教育中，也慢慢地由上而下的进行宣传，学习有关文件，到后来的请华侨作诉苦报告，学习越南有关风土人情、越语对话、政治教育越来越明显化。对干部战士的思想教育也越来越要求严了，并开展一系列活动，请老革命（过去的参战老英雄）作报告、参观原来战争遗址、观看战斗故事电影、阅读有关战争典型案例，召开各种研讨会，组织大家谈理想、谈目标等活动。采取各种激化干部战士积极要求上战场，打胜仗后的光荣感、自豪感，让干部战士写请战书、决心书，会上演讲、墙上挂着，大会小会领导经常表扬那么思想进步，积极响应的干部战士，造成了人人都要求上前线，入党入团、立功当英雄，我记得通过战争前的思想发动，我们连队有一名战友，开始在营区时，他本人身体不太好，组织上为了照顾他，让他留守（从营区到边防去时，是绝对保密的，没有提到打越南），他还是向连党支部写了申请，要求参加野营拉练，但还是让他留在营区（当时每个连队留了4名加1名干部）。但当我们越来越向边境移动时，后来有一部分兵员从各地（北方、广东、武汉等）先到我们的老营区集中，再补充到我们的参战部队，这位战士后来知道要打越南了，他积极要求与补充战友一同向前线，但没有回到他与我们共同生活的连队，而到了别的部队去了，战争结束后，我也没有得他的消息。思想问题解决了，其它问题就很好解决的，共产党所领导的人民就是利用这种政治思想工作，打跨了日本帝国主义、美国佬、赶走了蒋介石，建立了比较平等自由的国家。这些活动持续到开往战区，也是大家在声援要打越南、要支持柬埔寨，为民边报仇的心理期望（1979年2月15日）。 2、军事准备。战争是残酷的，战争是痛苦的。战争是牵涉面最广，也是各种争端解决的最后选择。 一是外交工作的准备。战争前奏就是外交的战争，与战争国的外交到邻国的外交，还要看到强国的外交。因此，大家都知道中越战争爆发前的外交战役就可知道。以邓小平同志的外交访问和其它外交使节的联络沟通，为战争做好了外交上的一切准备，使有友好国家支持这场战争，使敌对国家不反对这场战争，让世界各国处于中立阶段。 二是军事训练准备。在中越战争未准备之前，中国的军队，北方准备随时对付苏联的入侵，南方坚持着一定要解决台湾，各种战术技术都是从此训练，什么游泳训练、登陆作战、空降训练，攻防战术等都是以蒋军为主的。从1978年5月后，开始调整有关战术技术训练科目，特别是对山岳从林地、越野、投弹、各种情况下的射击等训练，都有更进一步的得到认识，也是参战的干部战士自觉地开展大练兵活动，叫响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小流血”的口号，训练场上那苦练加巧练，互相鼓励，互相学习，做到精通自己的武器装备，牢记战术基本要领。 三是后勤准备。我们当时的部队穿的是棉布军装，吃的是2餐大米饭，1餐面食，每天的生活费就是4角钱，一个月的津贴费是6元，连队还要求每人每月节约3到4元；使用的武器装备是50年代的，我是重机枪兵，那一挺枪一个班（8人），枪叫五三式，需要三个人负责扛，有二个弹药箱，一匹马，二箱子弹（这是平时训练和野外训练时的装备），还有班长一支冲锋枪，及其它的个人装备。到了边境地区，部队开始换装备和器材了，首先是对武器装备进行了全面换装，尔后对个人装备进行了调整，如个人应当携带什么装备和生活用品，那怎么携带都作了详细的研究和论证，挎包、水壶、手榴弹袋、防毒面具、干部的手枪、望远镜等。进行试穿、试装、试用后，确定各自战斗任务的要求，做到“三分四定”。 一切准备工作都在1979年1月10日前全部完成，从政治上、军事上、后勤上都已按上级的要求作好了相应的准备，连队进入一级战备，为了保密，干部战士不准与外界通信联系。 三、战争爆发 战争就像一台戏，戏有前、中、尾之称，最让人激动、最让人感动的还是经中和戏尾。一具好戏，能让几代人受教育，能相传万代，战争也是如此，毛泽东主席说过：“正义战争，胜利是属于人民的”。战争是感情的一种特殊表现，战争爆发后的情景，始终让那些亲自参加了的人，是永远回味无穷的，也像电影中的镜头，不断地浮现在每个人的头脑里。我是从那战场上回来的人，那28天的战斗经历，从部队集结、进入阵地、远距离穿插、进攻、防御、奔袭、撤离等情节，那其中让人害怕、恐惧，非常痛苦和感动人心，生死相让，官兵一致、同甘共苦等等永久难忘的细节，凡是经过战争的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创伤。我们这些参战的人，走到了起，谈论的主题就是各自那难忘的一刻，或是永远怀念的那某人某次战斗中的战友友情，战友们团聚时，有百厌不烦地讲述着那战场上的生死情、凯旋归来时的喜悦心情，归国后祖国人民的欢庆场面，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包围着“新时代最可爱的人”，让英雄们大放光彩。尽管我们有许多战友不善言词，但一提到这战争时，他会畅谈那兴奋的往事，会原汁原味地将自己心灵的记忆重放一遍。我在战友们的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段历史，不由得使我也被战友们感化了，想到自己在部队生活了二十多年，与战友们比，更理解战争，更清楚战争，更知道战争背后的故事。为此在网友们的倡导下，我封存了多年的战争梦又一次次地重现在工作之余，生活之中，也就提起这沉默的笔，把自己保存多年的日记和当时的历史资料翻腾出来。整理成自己亲身经历的战斗，并如实地反映当时我所在的部队第一线战斗生活史。 我所记叙的是我亲身参加的，从开始到结束的一段真实的历史，以原始的日记为依据，以本人参加战斗的基层连队为主线，经过几十年的学习和收集，以及看到现在网上的一部分战友们的回忆录，部分反映中越战争中的电视电影，激发了我的感情冲动，我从一本本日记、一本本军史、师史、战例、政治教育计划等等资料中，用精华填补我的当时日记中的不足，使我再一次重走战争之路，回味那战斗中的每个细节。使自己更加想起往事中的苦与甜、生与死、战友告别时的心情，现在有机会团聚时的情怀。 现在我们战友走到一起时，看看对方：头已光、发已白、背已驼，眼要带镜，手脚不灵，人已跨入老年了。但大家精神焕发，只说那当时的情景：军容严整，身材高大；精神抖擞，反映灵敏；青春年华，激情满怀；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争当先进，积极向前；互帮互学，亲如兄弟；心心相印，表里如一；这就是在部队期间那风华正茂，书生义气，争强好胜的青春年代。但当大家回想起战争中同生共死的战友情时，特别是对牺牲在越南，有的就安葬在越南的土地上，有是不知去向，就牺牲了的战友们，能回国安葬了的，也不知道是否是他本人的墓碑，与我们共同战斗的战友们，更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安息。就我们今天活着的战友们：有的当了大官，有的发了大财，有的已作爷爷，有的生活还非常困难，也有的战友虽然没有牺牲在战场，但回到地方后，已与我们告别了，与牺牲的战友团聚了。不管是好是坏，我衷心希望我们活着的战友们：有成就的战友，在百忙中想一想战斗中的友情，放松一下，好好保重，在升官发财的道路上大展宏图，心想事成。碰到困难的时候，请想一想毛主席说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会战胜的，胜利一定会属于你们的。有暂时困难的战友，不要怕，战场上都能平安度过，这算什么呀，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我们的党，还有战友们。困难是暂时的，坚定信念，美好的生活就在明天。祝战友们、同事们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开创我们美好的未来。 在此我还要加以说明的是：当时部队的编制和组织机构情况：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军队基本上是按“三三制”组建部队的（特别是野战部队），也就是1个野战军下辖3个师，1个师下辖3个步兵团，1个步兵团下辖3个步兵营，1个营下辖3个步兵连，1个步兵连下辖3个步兵排，一个排下辖3个步兵班。当然各军、师、团、营、连还有加强配置的炮兵、工兵、通信等兵种。就介绍我所在的师基本情况：121师有3个步兵团（361、362、363团），1个炮兵团，师直、师后部队，有人员11000多人；我在363团，有3个步兵营，团直、团后部队，有人员2000多人；我在第一营，有3个步兵连队，1个重机枪连队，1个炮兵连队，有人员500多人。我在机枪连队，有3个排，9个战斗班，有人员94人，平时训练以连队为主，战术训练以配合步兵连队。参加战争时，1排配合步兵一连队作战，一个重机枪班配合给步兵连一个排作战。我是重机枪一排三班，战斗中配合一连三排作战。重机枪班在排长的指挥下，主要实施火力支援和重点对象打击。 另外，我还在提示一点：我在363团。当时的团长：张永海，政委：刘延英；师派副师长：李培江来团督战；一营营长：王志华；教导员：伍庆菊；一连连长：朱景才；政治指导员：谢礼武；重机枪连连长：庞大海；政治指导员：刘镜南；一排排长：黄思恩；我在三班：班长：陈钦清；副班长：曾雄飞，老兵：戴；同年兵有3人，1979年兵有1人。因年限太久，记忆糊涂，请有熟悉的领导或战友帮助补正，特表谢意。 下面就是我根据参战时的简单日记，结合自己几十年的学习工作经验，有怕增加和充实，尽量保持原始的风貌。不对之处请各位提出批评，我将诚恳地接受和改正。 ［此帖子已被 光明磊落 在 2010-1-13 14:58:38 编辑过］ | 
发表于 2008-1-6 17:26
发表于 2008-1-11 1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