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的存与留 去武安张家大院游览,见上百年的老房子衰败得厉害.有的硬山顶仰瓦屋面,被改造成了平顶,有的干脆拆了,重建了新房.房子改建自有它的道理,有的年久失修,有的房屋结构已不适于现代人的居住等等,房子毕竟是要住人的。 而对于一些专门辟为文物保护单位的老房子,如八路军一二九师司令部旧址,相对来说保存得就比较完好。但无论保护如何完善,文物的老化是不争的事实,就如同人终将老去一样。 除去岁月的剥蚀,政治、经济和思想文化的更迭、交融也是影响老房子存留的一大因素。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张家大院所处的井峪村四面环山,后来村里打通了山洞,路畅通了,村民们可以去城里看高楼大厦,听喧嚣的市声。而城里人则想着到山里来呼吸新鲜空气,看老房子,听鸟儿欢歌。 于是,村里面现代化的卫星电视接受器比比皆是,贴着明亮磁砖的新式二层小楼随处可见。而城里的建筑则越修越传统,欧式的楼身却戴了个庑殿顶的帽子。这是新与旧的更替,是传统与现代的交汇;是文化的交流。亦所谓对与错。 你不能想象,在当下城里的大街上迎面走过来一位留有前清大辫子,着长袍马褂,嘴里咿咿哑哑的旗人,人们一定会惊得大跌眼镜。就如同时装和发式都有它的时代性一样,老房子也代表着当时人们的生活水平和审美取向,只不过它的物理生命周期相对于时装和发式来说要长得多,它们皆是人类文明的载体。 文物界有句行话:修旧如旧。文物没有可复原性,就如同时光不可逆转一样;这也正是文物的价值唯一性所在。毁了就毁了,所以断了胳膊的维纳斯才不会有后人为了美观再给她接上一双好看的双臂。至于有些人从经济角度谋划,把历史上有过的现在已不存在的文物,又给修建起来,以期吆喝不知底细的游客往兜里塞银子,则另当别论。 鲁迅先生说过:“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无论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坟》《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人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全部踏倒它。” “苟有阻碍这前途者”以及有利于“这前途者”,决定了对老房子的存与留。 [此帖子已被 天高云淡 在 2008-3-24 9:36:54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