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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云南前线一个老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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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5 15:1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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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这段经历,决非炫耀好战,亦无意渲染战争的惨烈与无情,战争本身就是惨烈和无情的。
     记得那是在干训班刚结业次日,我就匆忙起草了一份《志愿书》,要求到最艰苦、危险的地方去。其实动因并非自己心里想去,而是一个相处得很好的伙计被分到那地方去了——离那座大山不远的一个边境单位。当时那座大山还不是真正属于咱们的地盘,中越双方军队经常在主峰上反复争夺,几经易手,故到那儿去的危险性可想而知。我的请求未获批准,还被嗜血的无聊之辈讥为“血书”。
     后来在东线东端一个边境重镇上小打小闹,获得了些许实战经验,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儿,说话口气也大了许多。终于有一天被召上首府,原教导处主任私下找我谈了一次话,说是大山那边单位需要人手,上头打算派我一个人去。刚好我那个好伙计还留在那儿,于是未作考虑便应承下来,接下了这份不知轻重深浅的活儿。送别时主任对我说了一番至今令我难以忘怀的话:“记住,你的生命不属于你个人,活着回来见我!知道吗?”当时我感动的那个劲呀,长了这么大,除了亲人还真头一回有人这样重视我这条小命!感激之余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几经周折终于与好伙计会面,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看着单位后山腰被炮弹翻出来的新土,我明白老伙计所处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不久前一个同批分配来的南宁籍同学从镇上喝完酒,驾边三轮返回驻地,半路上被越军的炮弹追赶,坠入山沟身亡,在全国本系统内引起不小的震动。老伙计姓王,桂林人,名字带有个“军”字。刚好那牺牲的同事也有个“军”,因此此番咱们损失了整一个“军”。虽然上头已下令全线往后撤,但一些收尾工作还要耽搁几天时间,我就是作为替补被补充到这儿来的。
     为了给我“接风洗尘”,王特地从驻地附近老百姓家里弄了条菜狗,邀来几个边防工作站的“天涯沦落人”一起打“歼灭战”。几杯当地产的“土炮”下肚,胆量也徒然长了不少。有人透露明天大山上可能有比较大的战事发生,大伙的兴趣一下子上来了,乱嚷嚷明天一定得去看一回热闹,于是约好次日一同前往。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边三轮加好油,把干粮、急救包和相机等物品放进边斗的后箱里。王得来消息,昨晚边防站那几个狗肉朋友说另有任务不能同去。他们不去我们去,我就知道酒劲一消失人的思想很快便回到现实。去大山大概有9公里的简易公路,其中一段约两公里在越方视距范围内。王走过好几回,跟那儿的守备部队混的蛮熟,估计是酒精起的作用。
     经过那段危险路段时,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王突然大喊右边的山沟里有情况,说完迅速取下挎在肩膀上的大冲,推弹上膛举起就打。我不敢朝那边看,紧盯着前方的路面,猫低腰加大油门猛冲,心里只盼着尽快冲过这鬼门关。王打完旋即抄起放在车斗里的另一支,又打了一梭子。拐了个大弯后,终于进入安全路段。我减慢车速,问王刚才怎么一回事。他说看见几个越南兵在山沟里朝这边冲来,估计是想干掉我俩,还看见通帽后面的马尾辫猛甩,肯定是女兵。嗨!咋不早说?知道这样我当时就把车子停下来,举起双手乖乖地让她们生俘好了。
     终于来到野战营区旁,好一派热闹景象,整个营区弥漫着一种临战的紧张气氛。我们在路口哨卡被哨兵拦下,还被盘问了一番。王把哨兵拉到一旁嘀咕,还往他的的挎包里塞了两包“阿诗玛”,很快哨兵就笑嘻嘻地摇起了电话。不一会来了个四口袋,二话没说,跳上边三轮的后座,命令哨兵把栏杆抬了起来,我加大油门一溜烟开了过去。
     我们在一座帐篷前停了下来。帐篷里走出个30来岁的军官,看见王和我,嘴巴张开半天才蹦出一句:“我崽!这、这年头你们还来这儿干嘛?”当时我俩的窘态不亚于误闯一回女厕所。
     进入帐篷里,王和军官用桂林话聊了起来,原来他俩是老乡,那军官是个营长。营长叫人找了两套迷彩服给我俩换上,说是为了避免引起误会造成误伤,因为我俩穿的老式制服式样和颜色都太接近越军。我脱下制服,平生第一次穿上这种古怪的服装,再看看王的怪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王也不好意思地往两边拉紧宽大的裤腿在帐篷里转起了圈。当时我俩的身材都相当苗条,跳《天鹅湖》准没问题,现在不行了,跳《企鹅湖》还凑合。
     他们说的桂林话我一句没听懂,插不上嘴,只好独自到外头透透风。刚走出帐篷“门口”,一声“报告!”吓了我一大跳。定睛一看,一个士兵站在我面前立正敬礼!我急忙站直身子回礼。士兵定神细瞧,发现弄错了对象,松弛下来“嘿嘿”一笑,低头钻进帐篷里。
     午饭后,营长集合了一大拨人马训话,还宣了誓,而后翻过一座山,往大山方向去了。我想可能快要行动了。回头找王,却怎么也找不着。忽听头上有一种古怪的呼呼声,刚想抬头张望,猛然感觉大地一震,巨大的爆炸声几乎同时传进耳朵。我本能地趴在地上,捂紧头上戴着的钢盔,头脑第一反应——“炮击!”据有关资料显示,80%左右的战伤为头部伤。
     爆炸声刚过,我连*带爬摸进不远的壕沟里。刚见壕沟里有几个士兵在跑动,呼啦一下都没影了。我猫着腰向前走了一段,忽然发现壕沟里旁边还有几个洞口,就挑了一个钻了进去。嘿!这猫耳洞还真不错,里面地势比外面稍高,排水;有弯处,可避免洞外弹片杀伤,比以前见过的猫耳洞有所改进,虽然说窄了点,可这年头算安全、舒服了,还求什么呢?
     外面又传来一阵爆炸声,在洞里感觉到强烈的震撼,看来得耐心在这里面呆上一阵子了。我趁这当儿察看洞内的环境。哟嗬!那边有个洞口跟这边相通,还塞着个人。我爬过去,刚想打招呼,却听到嘤嘤的哭声。我喊了一声:“同志!”那人抱着头上的钢盔,低着头自顾说:“我不想呆这儿,我要回家!”那声音带有哭腔,像是个女的。
     我说:“哎哎,别哭了好不好?多难看!”那人抬起头看我。呵呵,真是个女的!长的还挺俊俏。我的兴趣一下上来了,如果不是洞内空间太窄,我想我会搂住她肩膀好生安慰一番。我朝她笑笑,她很勉强地回笑。
     我问她:“第一次上这儿来吧?”她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哪的人呢?入伍多久了?”
     她说:“四川绵阳的,今年的兵。”呔!到现在我还在后悔当初我咋不说自己是广西瑟朗的。
     交谈中我得知她的年龄比我当时小一点,姓薛,不到19岁,是个卫生兵,看她臂膀上套着的白底红十字袖章就明白。或许她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是为人妻、为人母了。
     差不多聊了5分钟,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音爆。我估计是咱们的炮兵发言了,就小心翼翼地爬出洞外,向天空望去,果然阴沉沉的天空中疾速掠过一排排黑乎乎的长家伙,朝越南方向猛扑过去——那是惯性飞行中的火箭弹。越南那边被压制住了,营区已没有炮弹落下来。我爬出壕沟,四周也陆陆续续地站起来了几个士兵。忽听有人喊我的名字,寻声望去,只见王跳跃着向我跑过来。看他激动那个劲儿,好像几十年没见似的。我俩去察看边三轮,还好,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营长的帐篷被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几个士兵正在收拾。这次炮击竟然没伤着人,发过来的也不是燃烧弹,没有起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硝烟味。这时,大山上传来激烈的爆炸声,我和王一起爬上营区南面一座山顶上看热闹。
     远处的大山主峰已经完全被浓浓的硝烟笼罩,炮弹炸点向山下扩散。工兵正在山下抛射爆破索排雷,不一会炸出了三条狭长的通道。待炮火缓慢向山顶延伸,突击部队分三路进行突击,紧跟在炮火后面向大山上运动——这是典型的炮火跟进战术。
     突击部队上去后,第二战斗梯队也在山脚下展开,向山上搜索前进,军工和担架队后面跟着。等他们都上去后,我和王看看没什么危险了,就向着大山脚小跑过去,踏着前人走过的路,开始爬山。
  其实这样跟在后边不一定安全,万一遇上敌人散兵,够我俩喝两壶,因此我俩不敢大意,小心谨慎地搜索着前进。爬到半山腰,迎面看到第一副抬下来的担架。突然几声枪响,后面的担架兵应声倒地,前面那个担架兵闪电般扔掉担架,一骨碌滚下山脊。我和王急忙就地卧倒,做好战斗准备。一个越兵在我们前面不到15米距离的草丛里猛然跳将出来,正好站在我俩的前面。没等对方站稳,我和王的枪同时响了,两个长点射过去,子弹几乎全打在那越兵身上。但见越兵身上军服碎片横飞,通帽被子弹的冲击力掀飞,翻滚着落地,大腿上鲜血喷射而出。那越兵的手中枪也几乎同时响起来,不过那是单手持枪射向天空,随即像根木头似的向后倒下。这场小战斗来的实在太突然了,前后不到5秒钟结束,连思考也没来得及,一切只凭本能行事。
     王端枪跪姿向周围警戒,我爬上去察看倒下去的担架兵伤情。那担架兵双手抱着左肩膀正在地上来回打滚儿,咧着嘴“啊啊”地直叫唤。我瓣开他的手查看,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左肩胛,锁骨已被打断,骨头还岔了出来。我从挎包里掏出三角巾给他包扎,他停止了晃动,但嘴里还在“哼哼”。滚下山脊的担架兵也爬上来了。我把伤员交给他处理,看看担架上的伤员没什么事,转身过去看那仰躺在地上的越兵尸体。老天!真是惨不忍睹。那越兵四肢还在微微抽搐,身上的弹洞还在冒烟往外淌着血。我吃惊地发现这越兵竟是个女的!她身上共中弹13发,其中5发击中头部;1发击中两眼之间的鼻梁,乒乓球般大小的右眼球整个蹦出眼眶;两发中下腭,半拉下巴被削掉,露出牙床;另两发打在脑壳上,流出白花花的脑浆。为这事,此后我好几年不敢吃豆腐花。她头以下部位中8发,胸前子弹袋里的弹匣被子弹击变了形。我用枪把尸体拨翻转过来,背后已是血肉模糊。我还发现她的后脑勺有一块紫红色的伤疤,可能是哪次战斗留下的纪念,怪不得她留了短发。如果早知道是个女的,我最多朝她小腿上射击,不过头上那5发子弹肯定是王的“杰作”,以往射击训练时他就有打靶头的嗜好。
     没受伤的担架兵一个劲地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先我们一步吸引了那越军女兵的注意力,遭殃的肯定是我和王!战场上就这样,幸运与倒霉就在这一念之差。又有几副担架及负责护送的士兵下来了,我和王继续往山上爬。
     总算爬到主阵地前。突击队把防务交给二梯队后正往下撤,有两个士兵哭喊着不肯离开,几次挣脱挟持他们的战友往阵地上走,最后军官断然命令其余的突击队员把他们俩分别抬起来走下山去。像这种情况,肯定是他们有同乡或者好友牺牲了。
     阵地上好像刚被开了荒似的,脚下满是松土,整个防御工事只有几小段战壕是完整的,有几座混凝土掩体被炮火掀离战壕。此情此景,胆子再大的人看了也心寒。这也说明现时我军作战还真耗得起。闪硕说了,那时四川各大小兵工厂正日夜不停地加班加点,源源不断地向前线供应物资,满足战争机器的运转需要。时代真的不同了,以往的战争是炮兵掂量着打,现在是步兵喊停才敢停止炮击。如此饱和性炮击,相信意志再坚强的人也扛不住。步兵冲锋的目的快变成打扫战场了。
     营长正在阵地上给各作战单位布置防务,看见我和王上来,再一次张大了嘴巴,不过他这次说不出话来了。他一扭头喊来通信员:“给我把这两个混小子押下山去!”
     通信员不解,看看我俩,又瞧瞧营长。营长气急败坏地冲着通讯员嚎叫:“还不快执行命令!”通信员这才手忙脚乱地向我俩走过来。
     王急忙向营长大声报告我俩路上遇到的情况。营长沉思片刻,最后决定等天黑前最后一批军工和担架队下撤时我俩一块走。
     趁此机会,我和王在阵地周围瞎转,还找了几个士兵在战壕里做几个冲击的战术动作,拍了几张照片,美其名“突入越军阵地”,最后给越军士兵尸体也拍几张。猛烈的炮击也把越军攻占阵地后他们掩埋的几具我军士兵尸体给翻了出来,散发出阵阵恶臭,几个卫生员正在喷洒福尔马林,这破玩艺儿此时变成了高级香水。
     正当大伙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警戒哨兵突然大喊:“全体隐蔽!”紧接着向天放了几枪。反应快的士兵们立即跳进还没有完全挖好的战壕里,离战壕远的就地散开卧倒。我和王反应慢了点,炮弹落地爆炸时才趴下。第一波炮弹打的还真准,全落阵地上了,不过数量有限。爆炸刚过,两个士兵马上拿起仪器冲出硝烟观测,同时用步话机不断向炮兵报告越军炮兵阵地的发射诸元,呼叫火力压制,完全把自己的生死置于度外。或许,他们此番压根没想到能再活。
     第二波炮弹又落了下来,这回把阵地炸的山崩地裂,仿佛要撕裂地球的爆炸声和肆虐的弹片呼啸声不绝于耳。我趴地上,心想这下真的玩完了。有一刻我想,作为非正式战斗人员,我来这儿凑什么热闹?生不能立功,死不为烈士,我真后悔了。爆炸声并不因我的后悔而停止,泥土不断朝我身上扑,石头砸在钢盔上的声音不再是优美的音符,这几分钟的时间仿佛过了好几年。
     突然间阵地上安静了下来,倒是山脚下传来爆炸声。我抖落掉身上的泥土,慢慢地爬到高处向南了望,只见远方几处越军炮兵阵地上火光冲天,正面山脚下也浓烟滚滚。这时听见王在喊救命,我急忙走过去,按住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的王,问他伤着哪地方。他嘟嘟哝哝:“哎呀不行了,弹片钻肚子里边去了!”
     我忙叫他挺住,同时掏出四头带,想解开他的皮带检查、包扎,可怎么也解不脱。翻开衣服仔细一看,好家伙!一块炮弹破片把他的军用松紧皮带扣给撞变形了,破片还嵌在扣板上,再摸摸周围,根本没血流出来。我松了一口气,把四头带扔在他脸上:“好了,起来吧!”
     他一愣,用手摸了一下皮带扣,嘿嘿一笑:“我没事了?!”想坐起来,可破片冲击力造成的痛感还没消失,终于没能坐起来,又骂我骗他。我把他扶着坐起来,说:“算你命大,回去好好地拜一拜祖公吧。”王又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确认没有受伤后,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可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珠。这时营长匆匆的寻过来了,看我俩都没事,才松了口气。
     这次炮击把我们打惨了,牺牲5人,其中包括那两个观测兵,还重轻伤了10几个士兵,要不是我军炮火及时压制对方,不定我也回不来了。那两个士兵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我们的平安,永远记住他们俩的名字:杨力,23岁,侦察排长,四川攀枝花人;吴伟,20岁,通信班长,湖南湘潭人。许多人都说四川湖南兵吃苦耐劳、英勇善战,我再加上一条:“视死如归”。
     下山时我感到右腿酸软,有点不听使唤。王忽然冲着我大喊:“血!你受伤了!”我腿一软坐在地上,手往右腿内侧一摸,还真的有血,血迹差不多干了。我翻看伤口,很小。这时卫生员走过来了,他看了伤口,拿一条毛巾让我咬住,然后拨弄几下,还真的给他掏出了一小块黄豆粒大的弹片。那地方神经相当丰富,差点痛死我,好在咬着毛巾,才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卫生员说,这么小的弹片,万一钻进血管里,事情可就闹大了。坐着休息了10多分钟,等缓过劲来,我们继续下山。王开起了玩笑:“嘿嘿,假如那弹片再打偏一点,你小子这辈子算是玩完喽。”这回轮到我冒冷汗了。
     路过我和王打死越军女兵那地方,我们发现已经有人把她尸体掩埋了。这座山多了一座新坟,坟头上盖着一顶被子弹打穿了的通帽,那帽徽特别抢眼。此刻,对敌人的仇恨化为对勇者的敬佩,同时也为一个在战争中死去的女人感到悲哀。
     回到营区,我趁吃饭之机跑到救护所去找那个绵阳女兵。救护所的人都说没见到她,上哪去了谁也说不清楚,往后方送伤员和遗体也没安排她去,记得在山上阵地也没有看见她。我和王找遍了营区所有的帐篷、掩体、工事包括猫耳洞等等所有地方都没找着她。怪了,难道人间蒸发了?直到今天,这个谜仍没解开。每当想起我因找不着她在营区大喊大叫而所有人竟然无动于衷的时候,我悲叹:战争已经使人的生死观念彻底麻木了!
     许多年过去了,我和王在桂林闲聊时谈起那场战斗,特别提起那两个女兵。我责怪王:“怎么专挑头部打?让人家死的好看点不成吗?”
     王的说法蛮有道理:“如果你不第一枪置对方于死地,对方就收拾你!想想她中弹当儿,手里的枪还能发射就明白了。不管怎么说,我俩是幸运的,也算是比较优秀的。”
     优秀?把一个女人的身体打成蜂窝状算是优秀?王哈哈一笑:“别逗了,战场上只有敌我之分,没有男女之别。除了你死我活,就是同归于尽。她向无战斗能力的担架队和伤兵开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是违反了国际法呢?”娘西匹!这小子道理太多。
     王跟我说,营长后来告诉他,那绵阳女兵一直没找着,几个月后被列入战时失踪人员名单。王还笑话我一不留神卷入那场战斗,还弄丢了两个女人,可我怎么也笑不起来。战争太残酷,太没人性。本来她们两人完全有资格为人妻、为人母,却让战争剥夺了她们这最基本的权利。
     有一部电影叫做《战争让女人走开》,女人确实没有卷入任何战争的必要,因为战争是残酷的,是没有人性的。愿战争之神远离人类,愿和平吉祥陪伴你我终生。愿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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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5 17:1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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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云南前线一个老兵的回忆。

战场上只有敌我之分,没有男女之别。除了你死我活,就是同归于尽
这句话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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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5 19:5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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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云南前线一个老兵的回忆。

一生难忘的经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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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云南前线一个老兵的回忆。

佩服!!我什么时候能感受一下那种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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